BL悲劇向。 0228
**那一年的那一刻,孩嬰的哭聲響透整個社區,比鄰而居的兩家人同時抱著嬰兒走出產房,並驚訝著對方與自己的家庭中,同時多了個男嬰的加入。這讓原本就是好朋友的兩家人,感情更加深厚,並更進一步地,把對方當成了家人。
在如此環境下長大的你我,當然也發展出了情同手足的情感,我們一起在泥巴裡打滾,也同時接受著責罵。
時間很快,一下子就過了十五年。
正值中二年齡的我們,總以為天下是我們的,活在自己的世界,創造了一個天下。
拿著玩具劍,我們高舉,並互相允諾對方,這份友情,至死方休。
我們更答應對方,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,那更要同年同月同日死,比擬桃園三結義,我們更勝一籌。
這份感情,何得何能。
但我卻在那些美好的時光中,發現自己的性癖異於常人,而這使我發現的契機,正是你。
不過我是個膽小鬼,沒有勇氣說出這可能會改變我們友誼的告白。
然後又過了三年,我也默默注視你三年。
這幾年,你交了幾個朋友,開始熱愛染髮、飆車、刺青,同時也擁有著複雜的私生活。
你追求著女人,喜歡「擁有多個馬子」,且進出多次警局。
每一次,都是我保你出來。
接著,你總會向我抱怨又被朋友騙,又被哪個女人甩,「那你就與他們少來往吧。」每當我說出這句時,你就停止抱怨,並沉著臉,搖了頭。
到底還是你變了吧,又或者時光總在不知不覺時,帶走我們的天真,我們的承諾,我們的友誼。
但我相信,時間也能敎會人許多東西,終究你會了解。
那一夜,是個颳風又下雨的夜晚。
喝得醉爛的你搖搖晃晃走進我所住的公寓,踩過泥濘的鞋子,在潔白的瓷磚上,留下突兀的腳印。
捂著鼻,我讓渾身酒臭的你搭著我的肩,進入我的套房。
一坐下,你開始怒吼,嚷著你哪位朋友騙走你所有積蓄後遠走高飛,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你,我也只剩下心灰意冷。
你有機會推開你的「朋友」,但你沒有。你有機會能回到那個天真的你,但你沒有。你有機會避免這一切的發生,但你終究沒有。
不知你發洩了多久,只知你視線突然轉到我身上,然後你露出猙獰的笑容,下一步就拉著我的手,壓到你的身下。
我眼睛微微徵大,還來不及反應時,你卻開口:「怎麼?很驚訝是嗎?反正你都看了我這麼久,安慰我一下又何妨?」
等我反應過來時,我才發現我掉淚了,望著喪心病狂的你,我有些絕望地笑了。
原來,你都知道嘛,只是你一直在逃避,你也是個膽小鬼。
哼呵──原來我一直堅守的友情,早被你糟蹋地一點渣都不剩了嘛。
其實我可以推開你,捍衛我僅存的一點自尊;其實我可以賞你一個巴掌,與你斷絕一切往來,但很可悲的,人類就是如此下賤的動物,明知道結果再怎麼樣都已無法挽回,我仍然想要賭這一把。
這一晚,我們做了,但醒來什麼也沒發生。
望著你曾經留下氣息的房間,我覺得我的心永遠失去一塊你曾佔據的地方了。
這一年,你我三十五歲。
自覺已活得夠久了,我認為再也沒什麼好留戀了。
現在的我,只是個普通的公司經理,雖擁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妻子,但在去年離異了。
不完整的愛情,只會造成兩敗俱傷,就像她和我,就像我和你。
現在的你,成了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,你抓到了以前曾經騙過你的朋友及女人,你把他們全部處理掉了。
你再也不相信朋友和女人。
時間確實會能敎會人許多東西,但卻不能讓一個誤入歧途的青年,再次返回光明。
我想你早已不記得當初那個兒戲的承諾,也好吧,就讓我一個人走吧。
永遠什麼的,只能是痴人說夢。
其實,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,除了你。
只怪時間帶走了太多美好的東西,留給我的只剩下日漸擴大的空虛以及對週遭事物的麻痺。
買了木炭,我選擇了最美麗的死亡。
視線模糊之際,我想起了和你的過去種種,也許是死前的人生跑馬燈,我突然有種不想死的念頭。
但終究是想想。
其實我很希望你能來救我。
其實我很希望你還能為我哭泣。
但一切都只是希望。
在如此環境下長大的你我,當然也發展出了情同手足的情感,我們一起在泥巴裡打滾,也同時接受著責罵。
時間很快,一下子就過了十五年。
正值中二年齡的我們,總以為天下是我們的,活在自己的世界,創造了一個天下。
拿著玩具劍,我們高舉,並互相允諾對方,這份友情,至死方休。
我們更答應對方,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,那更要同年同月同日死,比擬桃園三結義,我們更勝一籌。
這份感情,何得何能。
但我卻在那些美好的時光中,發現自己的性癖異於常人,而這使我發現的契機,正是你。
不過我是個膽小鬼,沒有勇氣說出這可能會改變我們友誼的告白。
然後又過了三年,我也默默注視你三年。
這幾年,你交了幾個朋友,開始熱愛染髮、飆車、刺青,同時也擁有著複雜的私生活。
你追求著女人,喜歡「擁有多個馬子」,且進出多次警局。
每一次,都是我保你出來。
接著,你總會向我抱怨又被朋友騙,又被哪個女人甩,「那你就與他們少來往吧。」每當我說出這句時,你就停止抱怨,並沉著臉,搖了頭。
到底還是你變了吧,又或者時光總在不知不覺時,帶走我們的天真,我們的承諾,我們的友誼。
但我相信,時間也能敎會人許多東西,終究你會了解。
那一夜,是個颳風又下雨的夜晚。
喝得醉爛的你搖搖晃晃走進我所住的公寓,踩過泥濘的鞋子,在潔白的瓷磚上,留下突兀的腳印。
捂著鼻,我讓渾身酒臭的你搭著我的肩,進入我的套房。
一坐下,你開始怒吼,嚷著你哪位朋友騙走你所有積蓄後遠走高飛,看著氣得渾身發抖的你,我也只剩下心灰意冷。
你有機會推開你的「朋友」,但你沒有。你有機會能回到那個天真的你,但你沒有。你有機會避免這一切的發生,但你終究沒有。
不知你發洩了多久,只知你視線突然轉到我身上,然後你露出猙獰的笑容,下一步就拉著我的手,壓到你的身下。
我眼睛微微徵大,還來不及反應時,你卻開口:「怎麼?很驚訝是嗎?反正你都看了我這麼久,安慰我一下又何妨?」
等我反應過來時,我才發現我掉淚了,望著喪心病狂的你,我有些絕望地笑了。
原來,你都知道嘛,只是你一直在逃避,你也是個膽小鬼。
哼呵──原來我一直堅守的友情,早被你糟蹋地一點渣都不剩了嘛。
其實我可以推開你,捍衛我僅存的一點自尊;其實我可以賞你一個巴掌,與你斷絕一切往來,但很可悲的,人類就是如此下賤的動物,明知道結果再怎麼樣都已無法挽回,我仍然想要賭這一把。
這一晚,我們做了,但醒來什麼也沒發生。
望著你曾經留下氣息的房間,我覺得我的心永遠失去一塊你曾佔據的地方了。
這一年,你我三十五歲。
自覺已活得夠久了,我認為再也沒什麼好留戀了。
現在的我,只是個普通的公司經理,雖擁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妻子,但在去年離異了。
不完整的愛情,只會造成兩敗俱傷,就像她和我,就像我和你。
現在的你,成了道上赫赫有名的老大,你抓到了以前曾經騙過你的朋友及女人,你把他們全部處理掉了。
你再也不相信朋友和女人。
時間確實會能敎會人許多東西,但卻不能讓一個誤入歧途的青年,再次返回光明。
我想你早已不記得當初那個兒戲的承諾,也好吧,就讓我一個人走吧。
永遠什麼的,只能是痴人說夢。
其實,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,除了你。
只怪時間帶走了太多美好的東西,留給我的只剩下日漸擴大的空虛以及對週遭事物的麻痺。
買了木炭,我選擇了最美麗的死亡。
視線模糊之際,我想起了和你的過去種種,也許是死前的人生跑馬燈,我突然有種不想死的念頭。
但終究是想想。
其實我很希望你能來救我。
其實我很希望你還能為我哭泣。
但一切都只是希望。
創革-幻宮黑薔薇。 0216
轟隆隆的火車聲。
經過了此處,雖然有看似月臺的建築,火車卻沒有停下。
車上的乘客卻也像是習以為常般,有些人雖望著窗外,但也沒有對此感到驚訝。
「列車長,麻煩叫駕駛停車,我要下車。」帶著幾近命令的語氣,突然有位穿著哥德式黑色連身洋裝的少女站起身並道。
在少女起身之後,又有一名穿著黑色西裝、像是管家的老爺爺跟著站起,有些無奈地笑了笑,然後像是在為少女方才的無理道歉般,將右手按在胸前,左手放在背後,鞠了一個躬。
禮畢,他開口,又將自家小姐的話以較有禮貌的方式重複一次,「不好意思,可以麻煩停一下嗎?這個要求應該不會太過份吧?剛才那個地方有月臺不是嗎?」老爺爺面帶微笑,態度不慍不火,卻可以感覺話中的壓迫。
「欸?呃、好……」似乎是很久沒人要求過在此處停車,加上僕主倆的舉止都表現出他們的身分不凡,列車長雖顯得有些錯愕,但還是下令給駕駛員。
待火車完全停止後,少女及老爺爺無視別人投來的視線,踩著皮鞋在木頭上發出喀喀的聲音,對於鄉村的居民來說,他們腳上的鞋子是非常難見的。
卻在兩人下車後,另一名擁有白色長髮,臉龐卻被刻意壓低的黑色紳士帽遮住的男子,也跟著起身下車。或許有些人有點疑惑,但對方身上的黑色斗篷,門外漢也知道布料高級,因而不敢隨便亂問。
火車雖即時停下,但離原本的月臺仍然有一段距離,坐在窗邊的乘客不免好奇地往外望,只見走在前方的主僕倆,似乎已察覺有名男子跟著下車,但卻不以為意。
不久,停下的火車又重新行駛,乘客們也陸續收回自己的目光,或許還是有幾個多望了幾眼,但也隨著火車越來越遠而不再關心。
走回月臺,坐落在兩旁的是整理得乾淨整潔的墓園,遍地開著白色的花,若不是有著大小不同的墓碑,或許還會是小有名氣的觀光景點。
只見少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束以白色為底包裝起來的黑薔薇,少女走在前頭,老爺爺以一步距跟著少女,兩人走進墓園,並到達一處與其他墓地相差甚大的墓碑前。
整座墓園只有此處開的是黑色的花朵,被圍繞的墓碑顯得沉眠於此的人身分高貴,且黑色花朵在大自然生長不易,可想而之是有人刻意栽培的。
少女默望了幾秒,便將手上的花束用力地砸在墓碑上,「你以為你死了我會為你送行嗎?別傻了。」勾起一抹冷笑,她轉過身,不想再多看一眼。
神奇地,花一落在地面,就立即著火燃燒,像是回應少女怒氣般,火蔓延到周圍其他的花朵,頓時,火一發不可收拾。
站在後面的老爺爺見狀,仍然維持著微笑,「這麼大的火可不好處理呢。」語畢,便走近墓碑,從口袋掏出一條絲巾,看也不看便將它丟出,接著退後了幾步。
空中的絲巾在墓碑上三十公分處突然拉長變寬,落下時剛好覆蓋整片著火的地方,布料卻沒因為接觸到火焰而起火燃燒。此時,老爺爺又上前,蹲下身並將絲巾抽回,本來的大火此時只剩下灰燼,而絲巾居然毫髮無傷。
「唉呀呀,真是的,咱們的小公主今日脾氣這麼大呀。」跟著下車的白髮男子此時突然出聲,他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樹幹上,看起來已經待了許久。
「閉上你的嘴,德斯特蒙,你沒有發現這周圍的空氣皆因你的到來而變得渾濁了嗎?」少女似乎完全不驚訝對方的存在,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,下一秒卻又嫌惡地別開臉。
「那也是因為空氣中的小精靈們,因為我的美貌而羞澀地到處亂撞吧。」拿下帽子,德斯特蒙露出一抹輕浮的微笑,豪不在意對方的諷刺。
「小姐,需要我將此人驅逐嗎?」滅完火的老爺爺此時又出聲,親切的笑容就像在說著今天天氣真好的樣子。
從喉底發出不屑的哼笑聲,少女回答,「不用。」
德斯特蒙看到少女無意和自己爭論,「呿」了聲自知自討沒趣,不過很快地他又開口,「怎麼,杜安死了你還特地看他啊?」話中的挑釁毫無修飾。
「德斯特蒙,我沒興趣去回應你的無禮,不過若你想跟我打一場你倒是可以直白一點說。」斜眼看著對方,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。
「這種事無須麻煩小姐動手。」老爺爺彎腰,右手抵在胸前,表示自己願為她效勞。
正當一老一少都露出勢在必行的笑容,下一秒準備要大打出手時,墓園很戲劇性地起了風,但卻是捲起地上的落葉及塵土至人的高度,兩人明顯都愣了一下,但隨即會意並紛紛露出有些可惜的微笑。
很快地,落葉及塵土便塑成了一名少年,少年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並開口,「此處禁止打架,破壞沉眠之地可是要上報女王的。」語畢,地上的塵土又捲起成一本綠底的書和一支筆,少年拿起筆便在本子上做了紀錄。
「守墓者,對此我感到很抱歉。」開口的是那名少女,她左手輕抵在右肩,身體微微彎曲,行了一個禮。
被稱為守墓者的少年挑挑眉,俏皮的笑容在看到少女那刻垮掉,「梅莉莎,管好你家的狗。」語氣聽起來這種事不只一次。
少女聞言似乎還想講些什麼,但開口後卻又作罷,只微微嘆了口氣,「好吧,如你所願,科克我們走。」
「呿,真沒趣。」德斯特蒙瞥瞥嘴,本來以為會有有趣之事的他,現在也只好摸摸鼻子走人。
在德斯特蒙走後,守墓者少年的人樣便又變回原來的塵土及落葉,梅莉莎與科克也踏出墓園,只是臨走前,梅莉莎多看了幾眼,在被科克問到「難道還想留在這裡嗎?小姐。」後就也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經過了此處,雖然有看似月臺的建築,火車卻沒有停下。
車上的乘客卻也像是習以為常般,有些人雖望著窗外,但也沒有對此感到驚訝。
「列車長,麻煩叫駕駛停車,我要下車。」帶著幾近命令的語氣,突然有位穿著哥德式黑色連身洋裝的少女站起身並道。
在少女起身之後,又有一名穿著黑色西裝、像是管家的老爺爺跟著站起,有些無奈地笑了笑,然後像是在為少女方才的無理道歉般,將右手按在胸前,左手放在背後,鞠了一個躬。
禮畢,他開口,又將自家小姐的話以較有禮貌的方式重複一次,「不好意思,可以麻煩停一下嗎?這個要求應該不會太過份吧?剛才那個地方有月臺不是嗎?」老爺爺面帶微笑,態度不慍不火,卻可以感覺話中的壓迫。
「欸?呃、好……」似乎是很久沒人要求過在此處停車,加上僕主倆的舉止都表現出他們的身分不凡,列車長雖顯得有些錯愕,但還是下令給駕駛員。
待火車完全停止後,少女及老爺爺無視別人投來的視線,踩著皮鞋在木頭上發出喀喀的聲音,對於鄉村的居民來說,他們腳上的鞋子是非常難見的。
卻在兩人下車後,另一名擁有白色長髮,臉龐卻被刻意壓低的黑色紳士帽遮住的男子,也跟著起身下車。或許有些人有點疑惑,但對方身上的黑色斗篷,門外漢也知道布料高級,因而不敢隨便亂問。
火車雖即時停下,但離原本的月臺仍然有一段距離,坐在窗邊的乘客不免好奇地往外望,只見走在前方的主僕倆,似乎已察覺有名男子跟著下車,但卻不以為意。
不久,停下的火車又重新行駛,乘客們也陸續收回自己的目光,或許還是有幾個多望了幾眼,但也隨著火車越來越遠而不再關心。
走回月臺,坐落在兩旁的是整理得乾淨整潔的墓園,遍地開著白色的花,若不是有著大小不同的墓碑,或許還會是小有名氣的觀光景點。
只見少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束以白色為底包裝起來的黑薔薇,少女走在前頭,老爺爺以一步距跟著少女,兩人走進墓園,並到達一處與其他墓地相差甚大的墓碑前。
整座墓園只有此處開的是黑色的花朵,被圍繞的墓碑顯得沉眠於此的人身分高貴,且黑色花朵在大自然生長不易,可想而之是有人刻意栽培的。
少女默望了幾秒,便將手上的花束用力地砸在墓碑上,「你以為你死了我會為你送行嗎?別傻了。」勾起一抹冷笑,她轉過身,不想再多看一眼。
神奇地,花一落在地面,就立即著火燃燒,像是回應少女怒氣般,火蔓延到周圍其他的花朵,頓時,火一發不可收拾。
站在後面的老爺爺見狀,仍然維持著微笑,「這麼大的火可不好處理呢。」語畢,便走近墓碑,從口袋掏出一條絲巾,看也不看便將它丟出,接著退後了幾步。
空中的絲巾在墓碑上三十公分處突然拉長變寬,落下時剛好覆蓋整片著火的地方,布料卻沒因為接觸到火焰而起火燃燒。此時,老爺爺又上前,蹲下身並將絲巾抽回,本來的大火此時只剩下灰燼,而絲巾居然毫髮無傷。
「唉呀呀,真是的,咱們的小公主今日脾氣這麼大呀。」跟著下車的白髮男子此時突然出聲,他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樹幹上,看起來已經待了許久。
「閉上你的嘴,德斯特蒙,你沒有發現這周圍的空氣皆因你的到來而變得渾濁了嗎?」少女似乎完全不驚訝對方的存在,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,下一秒卻又嫌惡地別開臉。
「那也是因為空氣中的小精靈們,因為我的美貌而羞澀地到處亂撞吧。」拿下帽子,德斯特蒙露出一抹輕浮的微笑,豪不在意對方的諷刺。
「小姐,需要我將此人驅逐嗎?」滅完火的老爺爺此時又出聲,親切的笑容就像在說著今天天氣真好的樣子。
從喉底發出不屑的哼笑聲,少女回答,「不用。」
德斯特蒙看到少女無意和自己爭論,「呿」了聲自知自討沒趣,不過很快地他又開口,「怎麼,杜安死了你還特地看他啊?」話中的挑釁毫無修飾。
「德斯特蒙,我沒興趣去回應你的無禮,不過若你想跟我打一場你倒是可以直白一點說。」斜眼看著對方,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。
「這種事無須麻煩小姐動手。」老爺爺彎腰,右手抵在胸前,表示自己願為她效勞。
正當一老一少都露出勢在必行的笑容,下一秒準備要大打出手時,墓園很戲劇性地起了風,但卻是捲起地上的落葉及塵土至人的高度,兩人明顯都愣了一下,但隨即會意並紛紛露出有些可惜的微笑。
很快地,落葉及塵土便塑成了一名少年,少年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並開口,「此處禁止打架,破壞沉眠之地可是要上報女王的。」語畢,地上的塵土又捲起成一本綠底的書和一支筆,少年拿起筆便在本子上做了紀錄。
「守墓者,對此我感到很抱歉。」開口的是那名少女,她左手輕抵在右肩,身體微微彎曲,行了一個禮。
被稱為守墓者的少年挑挑眉,俏皮的笑容在看到少女那刻垮掉,「梅莉莎,管好你家的狗。」語氣聽起來這種事不只一次。
少女聞言似乎還想講些什麼,但開口後卻又作罷,只微微嘆了口氣,「好吧,如你所願,科克我們走。」
「呿,真沒趣。」德斯特蒙瞥瞥嘴,本來以為會有有趣之事的他,現在也只好摸摸鼻子走人。
在德斯特蒙走後,守墓者少年的人樣便又變回原來的塵土及落葉,梅莉莎與科克也踏出墓園,只是臨走前,梅莉莎多看了幾眼,在被科克問到「難道還想留在這裡嗎?小姐。」後就也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練習-啞子的歌聲。 0122
張開口,深吸一口氣,彷彿要發出宏亮的歌聲般。閉起雙眼,露出笑容,樂在其中地動著嘴唇,感受著音符在身邊,跟著空氣震動而擺動著。
「你看那個啞子又再以為自己能夠發出聲音了。」「早叫他父母帶他去檢查一下精神狀況了。」「反正就讓他活在自己夢裡也沒什麼不好的啦。」
低垂眼簾,本來高昂的臉蛋悄悄低下,唯一不變的嘴唇依然,但似乎可以感覺的到原本輕快的曲子慢慢變成了沉重黑暗的曲調。
『我無須證明給別人看,這不是夢想,是我可以去實踐的事。』只不過膚淺的人不懂罷了。
他能感受,音符的跳動;他能感覺,音樂的流動;他能明白,音樂是活在心中,並非只是圖利。真正的音樂,最重要的便是「心」,如果只是單純地像口水歌不斷重複,那就是失去了最重要的那個元素。
他只是單純地像能夠發出聲音的人那樣,喜歡唱歌,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,他感到愉快、覺得享受,那與那所謂的「一般人」有何異?
啞子與一般人,不過是聲帶震動與否,失去了聲音,他比一般人更能體會其中的意義。聲音更像個出口,他失去了讓音樂散播的能力,可是音樂便在身體內繞著,滋潤著身體,迴響在心底深處。
曲終,他張開了雙眼,像是意猶未盡地笑了笑,只笑給自己聽,只笑給他和鍾愛的音樂。
昂首地走過不懂的人面前,笑得自信,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,不在乎膚淺之人如利刃的語言,只知道啞子的「歌聲」還是很美。
「你看那個啞子又再以為自己能夠發出聲音了。」「早叫他父母帶他去檢查一下精神狀況了。」「反正就讓他活在自己夢裡也沒什麼不好的啦。」
低垂眼簾,本來高昂的臉蛋悄悄低下,唯一不變的嘴唇依然,但似乎可以感覺的到原本輕快的曲子慢慢變成了沉重黑暗的曲調。
『我無須證明給別人看,這不是夢想,是我可以去實踐的事。』只不過膚淺的人不懂罷了。
他能感受,音符的跳動;他能感覺,音樂的流動;他能明白,音樂是活在心中,並非只是圖利。真正的音樂,最重要的便是「心」,如果只是單純地像口水歌不斷重複,那就是失去了最重要的那個元素。
他只是單純地像能夠發出聲音的人那樣,喜歡唱歌,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,他感到愉快、覺得享受,那與那所謂的「一般人」有何異?
啞子與一般人,不過是聲帶震動與否,失去了聲音,他比一般人更能體會其中的意義。聲音更像個出口,他失去了讓音樂散播的能力,可是音樂便在身體內繞著,滋潤著身體,迴響在心底深處。
曲終,他張開了雙眼,像是意猶未盡地笑了笑,只笑給自己聽,只笑給他和鍾愛的音樂。
昂首地走過不懂的人面前,笑得自信,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,不在乎膚淺之人如利刃的語言,只知道啞子的「歌聲」還是很美。